陆映沉着脸解开沈银翎的襦裙,灯烛下狠狠揉弄她的胸脯。

    沈银翎脸颊红透,吃痛娇呼:“殿下!”

    这个狗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难道是嫌她如今身份低微,没资格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思及此,沈银翎眼泪汪汪地求饶:“殿下,臣妇知错……”

    “错哪儿了?”

    “错在……错在不该说那些争风吃醋的话。臣妇带罪之身,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哪来的资格争风吃醋呢?殿下肯临幸臣妇,已是臣妇的造化……”

    她咬着小手帕嘤嘤啼哭。

    本以为能哄陆映高兴,哪知一番话说完,对方脸色更沉。

    陆映把她抱到菱花窗边,在少女呜呜咽咽的婉转娇啼中狠狠操弄。

    沈银翎靠在窗上,细白柔嫩的双腿紧紧缠住陆映的腰身,整个人像是挂在了他身上一般,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饱满白嫩的胸脯泛出春水般的涟漪,看得陆映下腹一阵阵发紧。

    沈银翎喘息着,那张芙蓉玉面冒出细密汗珠,体香氤氲暗香浮动,格外暧昧温存。

    情到浓时,陆映突然抽身而出。

    沈银翎睁开妩媚迷乱的凤眼,有些茫然无措:“殿下?”

    “怎么,舍不得?只是换个位置而已。”陆映嘲弄着把她抱到床榻上,摆成了跪伏的姿势,“太医说,这个姿势有助于女子受孕。”

    他在沈银翎的肚子底下垫了个软枕,迫使她高高抬起屁股。

    随着凶物一贯到底,沈银翎瞬间高高仰起头:“嗯啊!殿下!殿下轻些……”

    春水声声。

    陆映嗓音沙哑性感:“宠了半年,怎么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嗯……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张嬷嬷给臣妇灌了避子汤,臣妇……臣妇怎能怀得上……嗯哦……”

    陆映轻哂:“那碗汤你喝没喝进去,孤能不知道吗?”

    这小狐狸精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怎么肯甘心喝下避子汤,她事后必定是吐了出来。

    又过了整整两刻钟,陆映才紧紧抵着沈银翎,与她皮肉相贴,尽数给了她。

    “呜……”

    沈银翎被烫得浑身直哆嗦,身体里的一股股快感灭顶而来,身下的被褥都浸湿了大片。

    她双颊潮红,两眼失神地瘫软在床上,娇躯还在细微颤抖,由着陆映把她搂进怀里。

    陆映垂首,一边目光沉沉地抚摸她肩背后方“淫娃荡妇”的烙印,一边亲吻她的眉眼和樱唇:“经由蕊珠管教过后,你倒是乖巧了许多。沈银翎,抓紧时间为孤生个孩子。”

    他并非是为了惩罚沈银翎。

    而是张贵妃又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唆使朝中谏官弹劾他已过弱冠之年却膝下无子,不利于稳定江山社稷。

    他现在,需要一个嫡子。

    沈银翎垂着沾满了细碎泪珠的睫毛。

    她确实有用孩子要挟陆映的打算,可她不是傻子,她还没蠢到白白给陆映和沈云兮生孩子的地步。

    她娇缠上陆映,软声道:“臣妇当然想尽快为殿下和娘娘生个儿子,可受孕之事并非臣妇一人所能为,今后殿下若是得空,不妨多来陪陪臣妇,想必很快就能怀上了……”

    怀里的女人小羔羊似的温软妩媚,勾的陆映小腹又起了一阵邪火。

    “妖精。”

    他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倾身而来。

    陆映在后半夜才离开。

    海棠进来侍奉沈银翎沐浴,不忘背着陈嬷嬷悄悄塞给她一粒避孕丹丸,这种避孕丹丸是陆嘉泽特意从民间寻来的,一粒可管一个月,还不伤身,沈银翎囤积了足足一瓶。

    一场秋雨一场寒,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冬。

    昨夜霜重,沈园里的草木窗棂都结了一层白霜。

    陆映站在暖阁里望去,捧着茶点穿过回廊的沈银翎梳着妇人发髻,石榴红对襟撒金袄裙也遮掩不住她曼妙窈窕的身段,举手投足都是妩媚风情,那张芙蓉花面却透着娇怯羞赧,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谁家的新嫁娘。

    沈银翎很快登上暖阁,款款把茶点放在书案上:“殿下用茶。”

    陆映落座:“你近日似乎心情很好。”

    沈银翎微微一笑。

    再过一个月就该是叔父的生辰了,一想到她给叔父准备的寿礼她就兴奋,心情能不好吗?

    她这么想着,嘴上却甜甜道:“陪伴殿下的每一日,臣妇的心情都很好。”

    陆映轻嗤,显然打心底里不信她的话。

    沈银翎趁他吃茶,亲自为他整理书案,目光忽然被一封信吸引:“这是……我叔父的信?”

    陆映颔首:“沈炎听说老师即将过寿,特意请孤帮他捎带一封贺文。”

    沈银翎按着那封信。

    俞老先生不仅是她的老师,也是陆映的老师。

    老师平时不见外人,所以沈炎托陆映替他捎带贺文也是有的。

    沈银翎眸光闪了闪,又假装天真烂漫地问道:“叔父和老师一向没有往来,怎么突然给老师写起了祝寿贺文?”

    “沈家族学荒废已久,沈炎想聘请老师下山授课。”

    沈银翎心底咯噔一下。

    三年前,沈家族学在整个大周国都很有名,为国家培育了不少栋梁之材。

    后来因为父兄出事,不仅沈家族学遭到了关闭,连学生和夫子们也都散了。

    没想到,沈炎竟然想重新建立族学。

    可见沈炎不仅想要取代父亲在京城里的地位,还野心勃勃想要建立他们这一庶出血脉在读书人中的声望,为长远打算!

    可他一个弑兄之人,不忠不孝,他也配?

    沈银翎粉面含霜,喃喃道:“老师不会答应的。”

    陆映淡然吃茶。

    沈银翎流放甘州三年,因此不知道老师这三年来有多痛恨沈炎,他厌恶沈炎和沈致明明是至亲骨肉,却毅然告发长兄谋反,可见心性毒辣利益熏心,再加上他是真心疼爱沈银翎,所以出山任教这件事,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不过,哪怕装装样子,他也还是要走一趟,正好给老师贺寿。

    沈银翎回到高家,思量过后,决定亲自走一趟俞府,探探老师的口风。

    她带着海棠微雨出府买寿礼的时候,正巧撞见了在前院玩耍的高宏和高辉。

    两人养得胖乎乎的,此刻正骑在一个稚童的身上,扯着嗓子喊道:“你骗人,我娘说俞老夫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教书先生,你这种低贱卑微的奴才,怎么可能拜入他的门下?!”

    高母站在屋檐下,笑的十分慈蔼:“瞧我乖孙,玩得多开心呀!”

    殷珊珊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呵斥:“你们几个丫鬟看紧点,可别让小公子摔着了!这狗儿满嘴谎言,竟敢说自己拜俞老先生为师,可见该打!他敢反抗,你们就打他!奴才的儿子,这辈子也是当奴才的命,自是不能叫他伤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