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份爱得不到回应,也许一旦陷入其中,便是一生的执念。

    可能带给我们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但同时也让我们体验到生命的深刻与美好。

    爱,就是这么复杂与纯粹,让人欲罢不能,即便知道前方充满坎坷,即便知道前方是绝壁悬崖,却仍然愿意为之付出一生、为之付出一切。

    酒桌上,大家轮替一个个打关,一个个的碰杯,没有专门针对一个人。

    于是,一圈一圈的如推磨一样挨个转。

    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曹童柏今晚算是真人露了相。

    他的一关下来,直接干翻了一个人,谁?王军波。

    王军波一股豪气的喝完了面前六杯应关酒,赶紧捂上了嘴,但酒还是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

    曹童柏说:“行了,你可以回房间睡觉去了?现场直播在我们这个地方,我们还怎么喝酒?”

    这么一帮人在,想在县委招待所开个房间睡觉,那不是太简单了?竹林县哪个乡、哪个局委没有在县委招待所挂着账?没有接待专户?

    趁王军波还清醒,还能走,邱成田赶紧将王军波送到了他所开的房间。

    又推了一圈,吴江岸与蔡昆生倒下了,蔡昆生倒而不服,大叫着“轻伤不下火线,坚守阵地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而后头一歪,呼噜响起。

    这时邱成田是不敢起来送人了,他自己走路都费劲,眼睛看的和走的方向都差四十五度角了,身体看着是冲着直线走的,两条腿非要走成了对角线。

    最终,来了几名服务员连搀带架的将吴江岸和蔡昆生送回了房间。

    张华看着服务员笑,几人问他笑什么,张华说:“在县委招待所当服务员,没有一把子力气还真不行,你看看这些醉鬼们,没有力气还真架不起来他们。”

    大家都笑了起来。

    最后冯玉婉一数空酒瓶,八个。

    蔡昆生搞来十二瓶白酒,喝了八瓶,余下的大家也喝不下去了。

    于是聊了一阵话,也就散了酒局,并约定明天中午还在这个房间,不见不散。

    临走时,曹童柏拉着张华的手,小声说道:“若有可能,将哥哥也搞到你们章平吧?我不计较是什么位置,我喜欢你们章平班子中的风气。”

    张华不解:“我们班子里的风气?”

    曹童柏说:“我跟建平是大学同学,就是现在在市委党校学习的李建平,我们俩的性格也非常像,建平说过我,有什么话在你跟前直接说,不要藏着掖着。”

    张华点了点头:“自从那事后我一直没见过建平书记,有点想他了。”

    曹童柏说:“过一段吧,我去市里喊着建平咱们组个局。”

    张华笑着点了一下头。

    曹童柏突然又小声说道:“有人想动双河的田书记,被我跟罗书记给顶回去了。你放心吧,双河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摘桃子的,那是你迈出去脚步的地方,老哥我在一天,帮你看着一天。

    对了,吴江岸到这个年底要换换位置了,干了四五年乡长了,虽然成绩不突出,好歹也是没有出什么差错。

    年龄大了,该给年轻人让位置了。去年要动他,我说服了罗书记多摁他一年。”

    “去哪?人大还是政协?”

    “人大,农业口的主任。你不必为他惋惜,我们早早晚晚也都会有那么一天。”曹童柏说完话,与张华握了握手离开了。

    周伟走过来跟张华说:“那个侯春花被市纪委的带走了,不到八点半就来人带走的。”

    听到侯春花被市纪委带走的消息,再想想年底吴江岸就算是退居二线了,都是党员干部,因为做了不同的事,则有不同的人生结果。

    张华的心里不免一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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