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如有需要一定会向黑兄求助的!”

    王若微微一笑,牵着司空雪的手,走下了马车。

    小白也紧随其后,倒是贺鞍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大黑手中的半锭黄金,心中着实心疼,但也无奈地也跳下了马车。

    “公子,这剩下的半锭黄金。。。”

    贺鞍急走几步,来到王若旁边,弯下身子,显得有些卑躬屈膝,一只手将黄金捏得死死的,半伸半缩,口中试探性的欲言又止。

    “你先收着吧,就当你今日的花费。”

    王若看见他攥得紧紧的手,连称呼都变了,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便朝着白吃楼大步流星而去。

    “多谢公子赏赐!”

    贺鞍心中狂喜,赶紧将金子塞进内衣,左右看了一眼,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

    同时心中想到,今日莫不是遇见财神爷了吧!

    此刻酒楼旁边,正有人尝试举牛,一个壮汉双手抱着一只牛腿,扎个马步,正大喝一声,全身肌肉绷紧,不过憋得面红耳赤,却无法撼动铁牛分毫。

    而旁边站着一大堆人,正在指指点点,不亦乐乎。

    “不行,不行!”壮汉最后还是放弃了,连连摆手,看见周围一片失望的目光,溜了出去。

    “哎哟!”

    这小白走路不长眼睛,刚好经过铁牛的身边时,突然脚下一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朝着旁边一歪。

    惊呼声中,慌忙伸出右手,扶了铁牛一把。

    谁知他这小手轻轻贴上去,便听“轰隆”一声,整个铁牛突然倾斜起来,朝着旁边围观的百姓,倒了下去。

    “啊。。。?快跑!”

    这些看热闹的人,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吓得面如土色,拔腿就跑。

    不管腿长的腿短的,都恨不得自己再生两条腿,否则被这铁牛一压,绝对碾成肉泥。

    “小白,不许胡闹!”

    王若脸色一沉,嘴唇微动,毫不客气地传音呵斥一句。

    同时右手手腕轻轻一招,只见这千斤铁牛,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随即又摇摆回来。

    “砰”地一声,重新坐回原地,将地上的尘土,激得四处飞扬。

    “我不过是想试一试,这铁牛有多重嘛!”小白嘴巴一撇,赶紧乖乖地急走几步,来到王若的身边,吐舌眨眼,一副顽皮的样子。

    “哎呀呀,吓死我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四散而逃,没走几步,却发现铁牛又回去了,一个个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四处打听道。

    “好像是刚才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摔了一跤,正好用手推了一把。”

    有个老头,刚好站在刚才小白的后面,这时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

    “啊,真的么?什么样的小孩呀,这么大的力气,怕不是巨力神转世投胎的吧?”

    旁边的人一听,都笑了起来,觉得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我说的是真的,亲眼所见,这个小孩如今已经进了白吃楼,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

    老头听见别人嘲笑他,有些生气,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莫非还说谎不成?

    “咳咳,这绝对不可能,我这每天手抬肩扛五六百斤的壮汉,尚且动不得这铁牛分毫,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

    “你就说是一阵狂风吹过来,都比这小孩子的说法可靠得多!”

    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壮汉,还未离开,如今听老头这般奇谈,心下愤慨,站出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要知道,倘若真的小孩子都能推动,那岂不是说自己连个小孩也不如,这可是壮汉万万不能接受的。

    “你们不相信就算,反正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会诓骗你等不成?”

    老头子彻底生气了,鼻子哼了一声,一跺脚,竟转身走了。

    大伙见老头离开,没了玩笑的源头,也没有人再上前挑战,也都散开了。

    他们都是附近之人,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去白吃楼里验证什么,不过闲来无事,在此围观逗趣,打发无聊的时光罢了。

    众人散尽,却发现人群里,居然有一个蓝衣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尘土还未散尽的铁牛,口中喃喃说道:“我可是绝对相信的!”

    。。。。。。

    三楼的一间宽大包厢之内,王若四人,正坐在一张大桌旁,看见贺鞍招呼着伙计,上了一道道美味佳肴,其中就有他极力推荐的两道名菜。

    “此酒名叫三日醒,喝起来入口醇和,实际上后劲特足,等感觉稍有醉意之时,也快要人事不知了,所以我只点了一壶,请三位细细品尝!”

    贺鞍抬起一壶酒,给王若和司空雪斟了一小杯,同样也给自己倒了半杯,嘿嘿地陪笑道。

    “我的酒呢?”

    小白一见贺鞍没有给他倒酒,立即不干了。

    直接取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立刻喝了一大口,两眼放光,忍不住叫道:“好酒!”

    贺鞍原本没有准备小白的杯子,却发现他如此豪饮,不禁心中惊疑,询问的目光忍不住看向王若。

    “别管他,今日有缘,得遇贺兄,我们且先喝一杯!”

    王若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管,随即举起酒杯,司空雪作陪,朝着贺鞍微微一笑,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贺鞍见王若和司空雪二人,都是这种喝法,心中大惊。

    赶紧吩咐小二再上一壶,同时将手中酒杯浅酌一口,心中念头急转。

    刚才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看见小白顺手一推,将铁牛差点推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今又见这几人,行为如此奇特,喝酒都是豪饮,心中十分奇怪。

    先别说这酒价值不菲,单单几人这酒量,就十分吓人。

    一般人喝上一小杯,就已经昏昏欲睡,自己是酒量颇大之人,也不过最多能喝上两杯,想不到对面鲸吞牛饮,也不知待会醉倒,如何处置?

    “雪儿,这些年辛苦你了!”王若又倒上两杯酒,同时对着雪儿一笑,举起酒杯,柔声说道。

    “夫君,只要有你在身边,纵然身在苦海,也是万般皆甜!”

    司空雪举起酒杯,含情脉脉地看着王若。

    二人经历如此多的事情,今日乃是第一次正式饮酒,都感慨万千,颇有一番知心话要讲。

    不过此刻,却不是畅诉心怀的时候,二人相视一笑,皆知对方心意,轻轻一碰杯,纵有千言万语,汇成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贺兄,你可知这进城木牌之事?”王若放下酒杯,转头望着贺鞍,客气地问道。

    看见二人又喝了一杯,贺鞍忍不住暗暗咋舌,赶紧按捺住心中的惊讶,回答道:“公子说的是进城木牌,乃是对第一次到莱州的人专门制作的。”

    “有了这块木牌,才能在莱州城自由出入,算是官家对百姓的身份认同吧!”

    “哦,原来如此,可我听说还有一种进城玉牌,不知你可听说,都有些什么用处?”

    王若伸出筷子,在摆成一只孔雀开屏样子的盘子里,夹了一块鱼,细细品尝,似乎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公子说的那可是仙家玉牌,此牌我有幸见过一次。”

    “那可是咱大誉国对仙师的恩赐呀,只要此牌在手,走遍整个莱州城,不管是米店、布店还是酒楼,随便吃喝拿要,没有人敢收下一个铜板!”

    贺鞍说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突然灵光一闪,对面这三位,不会是神仙吧?

    司空雪听到此话,扑哧一笑,看来她手中的这玉牌,还能白吃白喝,只不过以她们腾云强者的身份,岂会如此做?

    估计也是怕修道之人,没有随身携带黄白之物的习惯,朝廷故而特意照顾的吧。

    王若心中也是一动,不过这玉牌,肯定不止贺鞍所说的这点作用,否则对方这么多年才见过一次,看来也没有多少修道之人,愿意占这种便宜的。

    “贺兄真是见识渊博,还请兄台为我说说这莱州城,具体风土人情、官家百姓、奇闻怪录,都可一讲。”

    “特别是什么神仙鬼怪之类的传闻,我最是爱听!”

    王若觉得这鱼还不错,夹了一块到司空雪的碗里,随即又对着贺鞍说道。

    “好勒!”

    贺鞍一听来劲了,别的不说,这吹牛闲聊的功夫,他可是一把好手。

    平日里在几个兄弟面前,都是他拍桌子打板凳,说得不亦乐乎,今日可要好好表现表现。

    王若和司空雪微微一笑,也不管小白的胡吃海喝,二人一边饮酒,一边吃菜,难得享受了一回人间烟火。

    一个时辰之后,一大桌酒菜,居然一扫而光,其中大部分都是小白狼吞虎咽,看得贺鞍直傻眼。

    “店家,你算一下多少银子?”

    王若见小白两眼朦胧,脸现腮红,已经是八分醉意了,白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经过的店小二吩咐道。

    “一共是五两纹银,不过已经有人替客官您付过了!”

    店小二似乎早就得到掌柜的消息,连忙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道。

    “哦,原来这白吃楼,名副其实,吃饭真的不花钱,哈哈哈!”

    王若一听,并不觉得十分惊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