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蕙破涕为笑,挽着陆山民的手,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陆山民呵呵一笑,随即包房里响起一片和谐愉快的笑声。

    叶臣华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陆先生入席。”

    陆山民捏了捏陈蕙粉嫩的脸蛋,“你的面子可真大啊,若是不收你,叶先生恐怕连饭都不给吃啊。”

    陈蕙巧笑嫣然,“那也是陆先生您的面子大。”

    叶臣华笑道:“小惠,还叫陆先生就分生了啊。”

    两人手挽着手走向餐厅,陈蕙仰着头问道:“亲爱的,叶先生今天可是准备了一品阁最好的菜品。”

    陆山民头皮一阵发麻,“要不,你还是叫我山民哥吧,亲切又不肉麻”

    “好啊,山民哥。”陈蕙笑得灿烂,这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做不得假。

    走到餐桌旁,陈蕙乖巧地拉出椅子,还用纸巾擦了擦座位,待陆山民坐下后,又贤淑优雅的将陆山民身前的餐具摆好。

    包房门打开,一列服务员端着各色热菜整齐有序进入,其中有几个菜陆山民以前在这个包房吃过,每一道菜都在千元以上。

    菜没上齐,酒已开瓶。看着满满一分酒器的白酒,陆山民又是一阵头大。

    陈蕙双手捧着分酒器倒入陆山民身前的小酒杯中,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矿泉水。

    陆山民看着陈蕙的水杯,“你不喝?”

    叶臣华缓缓起身,举起酒杯,饶有意味地说道:“她喝醉了,谁服侍你。”

    陆山民起身举起酒杯,“谢谢叶先生的款待。”

    叶臣华端着酒杯没有立即喝酒,缓缓道:“第一杯酒是道歉酒,我为之前的鲁莽向你赔罪,还希望陆先生既往不咎。”

    陆山民笑了笑,“叶先生严重了,要成为您的座上宾,哪能不经历一番考验,正常流程,道歉就折煞我了。”

    叶臣华哈哈一笑,“一笑泯恩仇,陆先生比我想象中更加大气。”

    一杯酒入喉,虽然甘甜,但却相当的烈,陆山民估摸着在六十五度以上。

    刚放下酒杯,陈蕙懂事地再次满上。

    叶臣华并没有坐下,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二十年份的特供酒,要不是陆先生赏脸,我可是舍不得喝。”

    陆山民啧啧感叹道:“难怪入口甘甜回味无穷,让叶先生破费了。”

    叶臣华笑道:“宝剑配英雄,美酒当然要与知己喝。”

    “第二杯酒”,叶臣华再次提起酒杯,“恭喜陆先生喜得红颜佳人。”

    陆山民双手捧杯,“感谢叶先生红线牵得好啊。”

    “第三杯酒”,叶臣华指了指健硕中年男人和头发花白老人,“给你介绍两位同道中人,八极拳宗师樊纲,形意拳宗师元长青。”

    两人同时举起酒杯,一个仰起头,一个含着胸,神色中带着些倨傲,“在陆先生面前岂敢称宗师。”

    陆山民也举起酒杯,“两位客气了,樊先生精神健旺,筋骨壮硕,元老先生意气内敛,气机悠长,一看就不是外边那些糟蹋祖宗东西的骗子传武。”

    叶臣华笑道:“行家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真假。陆先生说得没错,两位宗师不受名利所惑,潜心修习祖传武道,我可是三顾茅庐才请出山的。”

    “失敬失敬”,陆山民端着酒杯一脸的谦逊。

    樊纲一饮而尽,“不知道陆先生可否赐教一二。”

    陆山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这点微末道行哪里敢献丑。”

    元长青眯着眼睛,从进门开始他就在观察陆山民,但直到现在,他都没感知出陆山民身上有多强悍的气机。

    “陆先生谦虚了,我可是听说青城剑宗的青城子是败在你的手上。”

    “谣言,”陆山民赶紧说道:“绝对是谣言,老神仙心怀善念不忍下重手,才放了我一马,实际上,我连三招都接不住。”

    “哦?那他人呢?”

    “哎,老神仙算到自己天命将至,说是要去云游四海一番,具体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叶臣华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展颜一笑,“一场误会,不必再提。”

    樊纲不依不饶地说道:“武道中人,切磋精进是常事,陆先生拒绝赐教,我看不是怕丑,而是看不起我们吧。”

    陆山民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有伤在身。”

    “有伤?”陈蕙紧张地抓住陆山民的手,“山民哥,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陆山民笑了笑,“还好,能吃能喝能走,就是不能动武。”

    樊纲还想说话,陈蕙抢先娇滴滴地恳求道:“樊先生,元先生,山民哥有伤在身,而去今天又是第一次见面,要不等下次如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樊纲看了眼叶臣华,后者笑而不语。

    “既然如此,那就先约下了,等陆先生伤好之后,可不能再拒绝了。”

    “一定一定。”

    三杯过后,众人坐下,又是一阵觥筹交错,叶臣华带头,樊纲和元长青接踵而至,一杯接着一杯。

    陈蕙乖巧地在一旁倒酒,见缝插针地投喂食物,陆山民自己几乎都没动过筷子。

    两壶烈酒下肚,陆山民手捂着分酒器,迷瞪着眼说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元长青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抓住陆山民的捂着分酒器的手腕,“叶先生倒酒你喝了,樊纲倒酒你也喝了,轮到我倒酒就不喝了,陆先生是对我有意见啊。”

    陆山民苦着脸说道:“元前辈这话说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元长青挪开陆山民的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陆先生正值壮年,酒量再不济也比我这个老头子好吧”。

    给陆山民倒满酒,元长青提起自己的满壶分酒器,“初次见面,先干为敬。”

    陆山民赶紧去拉都没拉住,元长青一口气将整壶分酒器喝得干干净净。

    元长青倒转酒壶,没有一滴酒流出。

    陆山民无可奈何,只得提起满壶的分酒器,一口灌入嘴里。

    “好!”叶臣华鼓掌叫好。

    陈蕙赶紧给陆山民递上矿泉水,“山民哥,你没事吧。”

    陆山民咕噜咕噜干了一瓶矿泉水,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我没醉。”

    叶臣华笑了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说了句话放下了手机。

    “陆先生,给你介绍两个老朋友。”

    陆山民迷迷瞪瞪问道:“老朋友?我认识?”

    叶臣华说道:“以前认不认识不重要,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