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大学门口,一个傻愣愣的盯着“东海大学”四个字,一个甜蜜蜜的看着这个傻愣愣的人。

    曾雅倩知道陆山民来到东海跟一个女孩儿有关,见陆山民一副无以言状的复杂表情,她没有醋意,不管那个女孩儿是什么样的人,曾雅倩都觉得她没有资格和自己挣,何况她瞧不起陆山民本身就愚不可及,根本就不配和自己挣。她的脸上只有丝丝甜蜜,她的心里只有为陆山民感到淡淡的心疼。

    当发现曾雅倩正看着自己,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陆山民苦涩的笑了笑。“我们走吧”。

    “不进去看看”?曾雅倩笑着问道。

    陆山民愣了半天,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摇了摇头,“不了”。

    曾雅倩歪着脑袋问道:“这里就是你来东海的原因”?

    陆山民淡淡的看着曾雅倩,过了半晌,点了点头。

    曾雅倩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她会后悔的”。

    民生西路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下午时候发生的事情,左丘自然也知道,其实当时他就幸灾乐祸的躲在人群中看热闹,虽然说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但更多的还是啧啧称叹。陆山民的身体也太变态了吧,这么多钢管足足打了三五分钟,竟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他身上长的到底是肉还是铁疙瘩。看到最后,更是看得露出灿烂的笑容,读书人运筹帷幄谋划千里,最缺的就是这股子不屈和坚毅,所以自古以来,书读得再好也只是货与帝王家,鲜有读书人能成就王霸之业。他再一次坚信,陆山民有资格成为他的合作伙伴。

    陆山民回到家的时候,左丘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虽然大概能猜出王大虎和陆山民谈了些什么,但还是急于想从陆山民那里得到确定的结果,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写他的小说。

    “卧槽”左丘禁不住爆了句粗口,“换身行头比我变化还大”。

    陆山民瘪了眼左丘,到厕所换上原来的衣服,这身贵的肉疼的衣服,还是少穿为好。

    坐在沙发上,陆山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大一第一学期马上就结束了,她应该在准备期末考试了吧,放寒假会回马嘴村吗?她知道我来东海了吗?本以为已经淡忘,但站在东海大学门口,才知道那颗种子仍然还在,只是被埋藏在内心深处而已。

    “心情不好”?左丘嘿嘿一笑。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我看你挺高兴的嘛”?

    “嘿嘿,看到你不高兴,我就莫名的兴奋”。

    “你还真小气”。

    “嘿嘿,读书人都小气,难道你不知道吗”?

    “言归正传”,左丘拿着手里书拍了拍陆山民,“跟王大虎谈得怎么样”?

    陆山民看来一眼张丽卧室的门,门缝中还透着灯光,应该还没有睡。

    “去你卧室谈”。

    自从左丘重新整理了自己之后,卧室也整理得干干净净。擦得铮亮的书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两侧的地上整整齐齐的铺满了厚薄不一的书。

    左丘呵呵一笑,“其实我是个有洁癖的人”。

    本来还想着夸左丘两句,没想到换了身打扮,厚脸皮还是没变。

    屋子里并没有多余的凳子,陆山民进门坐在左丘床上,正准备开口说王大虎的事情。左丘抬手说道:“等等,我才换的新毯子,别给我坐皱了”说着到客厅端了一根凳子进来。

    陆山民无语的坐在凳子上,再次准备说话。

    “等等”再一次被左丘打断。说着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先让我猜猜”。

    “你这个周末就要入主玫瑰酒吧,相信胡惟庸或者李川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大虎,在这样的关键时期,你大摇大摆的走进玫瑰酒吧找林风,王大虎应该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在你去找林风之前就派人截住你,也不在你刚走出玫瑰酒吧的时候堵住你,恰巧在你找了陈大力之后王大虎的人才恰好的出现,看来这一切不过是王大虎故意麻痹胡惟庸的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要与你进行一次理所当然的谈判”。

    陆山民惊讶得目瞪口呆,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左丘,他刚才的那番猜测,几乎和王大虎对自己说的话一模一样,他的脑袋看起来也并不大啊,怎么能站在局外就能把局内的事情看得如此清楚。

    看见陆山民惊讶的表情,左丘得意的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以前我还只是猜测,现在我可以断定王大虎的野心已经大得把目标瞄准了胡惟庸等人”说着嘿嘿一笑,“胆大敢日.天,我到真还有几分欣赏这个人了”。

    听到左丘爆粗口,陆山民皱了皱眉头,“你是读书人”。

    左丘一副嬉皮笑脸,恬不知耻的说道:“嘿嘿,还真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哪,被强.奸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拼死反抗,要么躺着享受,王大虎躺着享受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要反抗了”。

    陆山民觉得左丘的比喻非常贴切,但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的舒服,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样口无遮拦的人,以前在政府部门是怎么呆下去的,难怪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谋越大的人,一般会越谨慎,你毕竟是胡惟庸在扶持,他自然不会明着和你谈合作,否则你把他的底透给胡惟庸,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想他只会和你谈一些厉害关系。绝不会透漏丝毫要对胡惟庸下手的心思”。

    陆山民不得不佩服左丘的脑袋,他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淡淡道:“他给我讲了三国演义里的故事”。

    左丘咦了一声,眉头紧皱,难道自己猜错了,如果王大虎把自己与陆山民以及胡惟庸比作魏蜀吴的话,那不是明摆着把自己和胡惟庸放在一个级数,也就明显的表露出了把胡惟庸纳入敌对目标的意图,这不应该啊。王大虎敢在陆山民面前表露出这种心迹吗?就不怕陆山民转身就告诉胡惟庸吗?那他之前处心积虑麻痹胡惟庸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