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李长桉跟在金周元身后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心里过了一遍中断拍摄叫他们一起出去的原因。
如果只是韩瑞希、宋银硕这些事，那是没必要再叫上李灿荣的。
只怕是李灿荣在美国度假的时候又惹出来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要把他这个队长也一起叫去听训。
果不其然，在公司用投影仪放出那张牵手照时，李长桉坐在会议室里直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有时候当队长真的挺无助的，管理自己的私生活同时还得管着队友的。
问题是那是他的假期时间啊！
他假期时间在学校和公司之间跑来跑去忙的快要累死的时候，李灿荣在美国休假探亲访友也没闲着是吧！
“把这张照片截图拿去投稿的人应该是灿荣的私生粉，她一直关注着灿荣从前在美国的朋友们的动态，看见牵手照之后应该是脱粉回踩了，就把这张照片爆出来了。”
“因为这张照片的配饰和当天穿的衣服都有在发布的影片中出现过，时间线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办法进行反驳。”
工作人员在发言的时候看着李灿荣的反应：“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联系女方进行澄清。”
李灿荣点点头：“我会联系的。”
他这种淡淡的态度让旁听会议的金亨国和李尚敏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毛。
身为wizard production负责人之一，同时也是RIIZE总制作人的金亨国：“灿荣，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网上说的这些都不是事实。”李灿荣现在的韩语说的还是半吊子水平，每到需要严谨措辞的场合他就像是在实时进行语言转换的AI系统一样，几乎是半句话半句话地往外蹦，“我们只是从小时候就认识的好朋友，而且关于她的个人信息部分也并不是真的。”
旁观了工作人员汇报全程的李长桉总结发言：“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照片中这个一起牵手的女生并不是在正式交往，同时那些关于她的家庭背景、学历这些个人信息也是网友扒的时候东拼西凑——他们把另外的人信息拼接到了她的身上。”
李灿荣连连肯定：“是的，没有错。上耶鲁大学的那一个也是我的朋友，但她已经有交往对象了。而照片中的女生并不是他们扒出来的这一个。”
听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其他人再次看向李长桉。
“既然照片中的女生另有其人，那么被曝光的这两个女生其实都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李长桉暂时先忽略了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青梅竹马”情谊，他直击问题关键，“如果需要澄清的话，那就麻烦当事女生发声明就好了。”
李尚敏点头认可：“长桉说的有道理。”
公关部负责人也同意：“其实现在网络上的新闻真真假假已经让人感到晕眩了，站在公关角度考虑，最好是以最简洁的方式进行最彻底的澄清，把太多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只会扰乱重点。”
换句话说就是李灿荣身为一个男子偶像团体成员走的又是清纯路线，爆出来这么多女性好友还都关系亲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赶紧趁乱在真假料掺杂的时候把声明发出来，之后就咬死牵手这一位并没有在交往就好了。
后续都洗白、澄清，都只需要用牵手这一位女生的声明来反驳前面所有的一切爆料不是事实就好。
李长桉捏了捏鼻尖，感觉头又开始晕了。
反倒当事人李灿荣全程一直态度都淡淡的。
“身为idol这种事情以后还是需要注意。”金亨国是从很早就开始入圈的，他经历过的年代属于是队员出事队长都需要下跪认错的“封建时期”。
可惜现如今出道做偶像的一个比一个来头大，他对着李灿荣还得看在他爹今年初刚给团队奶了好几个大资源的份上没办法说重话，对着李长桉就更不用提了——当年劝李长桉退学全身心专注练习的那个人就是他。
谁知道李灿荣就跟不会看人脸色又听不懂话中暗示一样，这小子还敢做出美剧里那种无奈摊手的动作对着金亨国说：“这并非我们的本意，她是发布在自己私人社交账号的限时动态，传播的人才是做错的那一方。”
这是真活爹。
金亨国是真无语了，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然后看向李尚敏。
李尚敏心里骂了几句老贼惯会甩烂摊子，但是当着一会议室人的面他又不能说什么拆台的话。
他只好板着脸教训李灿荣道：“你现在是idol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不知道吗？做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谨慎吧？”
本来他还想顺嘴说几句李长桉作为队长没有对成员进行管理，但一跟李长桉眼神对视上他立刻就想起来了对方在休假中一发现宋银硕状况就上报了的事情。
唉，这是一群活爹。
——
回宿舍的车上，李灿荣一直想找李长桉聊点什么，但李长桉全程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他确实很累。
本该休假的时候他每天在学校和公司之间连轴转，休假结束之后公司安排的行程满满当当同时来自学校的各种课程和考试又是见缝插针。
要平衡好自己的学业和工作也就罢了，偏偏同组合的队友还一个比一个更会惹事。
李长桉很想骂人。
刚才在会议室里忍住了，是因为他还念着李灿荣和他之前的那点交情，外加他不愿意真的就如公司的意成为他们不敢骂李灿荣时的嘴替。
闭目养神了一路，金周元跟他们一起走进公寓，其他人已经由另一位经纪人接了回来。
住在楼上的郑成灿和将太郎现在也待在楼下公寓的客厅里等着他们。
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公司才会把他们叫去。
李长桉在金周元跟其他人解释需要收手机的时候终于看了李灿荣一眼。
“来我房间。”他切换成了他们之间都更加熟练的英语。
李灿荣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在会议室里的气氛算不上特别紧张，在他表示对方女生可以澄清之后，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太当回事的普通公关态度在处理。
但李灿荣能明显感觉到李长桉有点不太一样了。
他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普通的牵手会引起李长桉的不满，但为了李长桉的感受，李灿荣还是有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在积极解决问题。
走进房间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书柜最显眼位置的勾线梵高玩偶，李灿荣提着的心又放下来了许多。
他其实也想好好跟李长桉聊一下这件事。
李长桉也看见了那个玩偶，不过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解释一下吧。”李长桉的视线转向李灿荣，“你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原来李长桉是不相信吗？
李灿荣无奈：“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那天也不是我们单独约会，是一群人聚在一起。”
“那牵手是什么意思。”李长桉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们太久没见了，她有些激动，所以就这样了。”李灿荣解释的时候摊开双手耸肩，“这在美国文化里本来也不算什么，你知道的。”
李长桉说话简直就像是照着某个指令开始执行的机器人，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向李灿荣，嘴里干巴巴道：“但你现在是K-POP idol，你现在也是在亚洲发展。在亚洲文化里对异性之间的接触是比较敏感的，你们的动作的确会引起大家的误会。”
“人们本来也不应该看见这张照片。”李灿荣嘟囔着。
这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李长桉扬起眉毛，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作为idol你就是需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加倍小心，毕竟之前还有跟你一样美国长大的前辈也出过事。甚至他只是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私人空间里面发了几句在韩国不太适应的话，结果被黑客爆出来之后，他的事业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后面也退出公司退出组合了。”
“你难道不觉得很荒谬吗？”李灿荣听见这个例子并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就因为是K-POP idol所以就得什么事都得受限制？我并不是不在意我的粉丝们的感受，但正是因为我在意，我也有自己需要保护的那一部分隐私和边界，他们也应该理解我不是吗？”
李长桉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我不是在跟你辩论，你保持好跟异性朋友的距离很难吗？现在你又不是美国大学生，你是韩国偶像，你的粉丝也大部分都是亚洲文化中长大的亚洲人。”
同样耐心也快要被一轮又一轮偶像守则耗尽的李灿荣淡淡耸肩：“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这个的话为什么来做K-POP爱豆？”李长桉耐心告磬，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在美国出道追寻音乐梦想不好吗？那样的话别说是牵手了，你就是哪怕吸d、滥/交、出柜都没人管你呢。”
那是他不想吗？
还不是他不能。
李灿荣的人生中大概很少听到有人敢把他的阴阳怪气怼回来，甚至不仅怼回来了还直戳他肺管子。
他现在从肺到上呼吸系统整个都开始灼烧起来，一度到了无法呼吸的程度。
李长桉看着他的眼睛，见他这样到底还是又心软了：“事已至此，你以后尽量避免跟异性做这种行为吧，确实是挺暧昧的……”
“暧昧？”李灿荣勾起嘴角，“你觉得牵手就是暧昧了吗？难道你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像家人一样的异性朋友？”
“没人在意事实，他们只在意照片拍摄出来的结果。”李长桉认为继续跟李灿荣纠结这个问题只会走进死胡同，他不愿继续浪费时间纠缠。
经历了宋银硕的事情之后，他觉得人可能是不会被轻易说服的。
宋银硕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事。
李灿荣也是这样。
他们可能都只是觉得自己倒霉——因为被爆出来了。
“是吗？所以只是牵手就可以推测我们在交往？哪怕双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李灿荣注视着李长桉的眼睛。
李长桉皱眉：“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他又不在乎李灿荣跟那个女生到底是好朋友还是女朋友。
“那这样呢？是不是就有意义了。”
李灿荣说完并没有给李长桉任何反应的机会。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他突然向前倾倒身体，然后直接把李长桉压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下一秒就亲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不是李长桉这段时间连续熬夜透支身体，他的反应能力不可能这么慢。
甚至在李灿荣亲上来的那一刻，李长桉的大脑直接当机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李灿荣会突然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对方的嘴唇直接就压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再含着他的下嘴唇报复性地重重吮了一口。
当来自另一个人的嘴唇突然贴上自己，柔软湿润的触感以及来自对方身上的味道几乎完全把他包围了。
李长桉拳头招呼上李灿荣侧脸的时候，对方甚至双手已经摩挲在了李长桉的颈侧发尾。
“我去你大爷的李灿荣——”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在其他人听到属于李长桉的一声怒吼后就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大动静赶紧跑过来拉开房门，而他们所目睹的一幕就是李长桉正把李灿荣按在地上爆揍的画面。
一拳又一拳全部都是对着脸砸下去的。
但偏偏打得这么狠，揍人的那个哭的声嘶力竭还眼睛通红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揍的那个嘴角、额头都被揍淤血了，居然还是扯着嘴角在笑的。
金周元赶紧冲上去拉开这两人，但他一个人显然力气不够：“成灿！你也来帮帮忙啊！”
被吓懵了的郑成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冲上前去抱住李长桉：“长桉！怎么了？你没事吧？”
“灿荣你没事吧？”金周元一时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哪一个，他还是看见李长桉已经郑成灿抱住开始大哭之后才赶紧问脸都已经快被揍成猪头的李灿荣。
李灿荣每次扯起嘴角的时候都会牵动伤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扬起嘴角露出微笑的表情看向李长桉：“长桉哥，那在这样的结果之后，我们现在又算什么呢？”
他还故意从英语切换成了韩语。
如果只是韩瑞希、宋银硕这些事，那是没必要再叫上李灿荣的。
只怕是李灿荣在美国度假的时候又惹出来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要把他这个队长也一起叫去听训。
果不其然，在公司用投影仪放出那张牵手照时，李长桉坐在会议室里直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有时候当队长真的挺无助的，管理自己的私生活同时还得管着队友的。
问题是那是他的假期时间啊！
他假期时间在学校和公司之间跑来跑去忙的快要累死的时候，李灿荣在美国休假探亲访友也没闲着是吧！
“把这张照片截图拿去投稿的人应该是灿荣的私生粉，她一直关注着灿荣从前在美国的朋友们的动态，看见牵手照之后应该是脱粉回踩了，就把这张照片爆出来了。”
“因为这张照片的配饰和当天穿的衣服都有在发布的影片中出现过，时间线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办法进行反驳。”
工作人员在发言的时候看着李灿荣的反应：“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联系女方进行澄清。”
李灿荣点点头：“我会联系的。”
他这种淡淡的态度让旁听会议的金亨国和李尚敏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毛。
身为wizard production负责人之一，同时也是RIIZE总制作人的金亨国：“灿荣，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网上说的这些都不是事实。”李灿荣现在的韩语说的还是半吊子水平，每到需要严谨措辞的场合他就像是在实时进行语言转换的AI系统一样，几乎是半句话半句话地往外蹦，“我们只是从小时候就认识的好朋友，而且关于她的个人信息部分也并不是真的。”
旁观了工作人员汇报全程的李长桉总结发言：“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照片中这个一起牵手的女生并不是在正式交往，同时那些关于她的家庭背景、学历这些个人信息也是网友扒的时候东拼西凑——他们把另外的人信息拼接到了她的身上。”
李灿荣连连肯定：“是的，没有错。上耶鲁大学的那一个也是我的朋友，但她已经有交往对象了。而照片中的女生并不是他们扒出来的这一个。”
听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其他人再次看向李长桉。
“既然照片中的女生另有其人，那么被曝光的这两个女生其实都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李长桉暂时先忽略了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青梅竹马”情谊，他直击问题关键，“如果需要澄清的话，那就麻烦当事女生发声明就好了。”
李尚敏点头认可：“长桉说的有道理。”
公关部负责人也同意：“其实现在网络上的新闻真真假假已经让人感到晕眩了，站在公关角度考虑，最好是以最简洁的方式进行最彻底的澄清，把太多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只会扰乱重点。”
换句话说就是李灿荣身为一个男子偶像团体成员走的又是清纯路线，爆出来这么多女性好友还都关系亲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赶紧趁乱在真假料掺杂的时候把声明发出来，之后就咬死牵手这一位并没有在交往就好了。
后续都洗白、澄清，都只需要用牵手这一位女生的声明来反驳前面所有的一切爆料不是事实就好。
李长桉捏了捏鼻尖，感觉头又开始晕了。
反倒当事人李灿荣全程一直态度都淡淡的。
“身为idol这种事情以后还是需要注意。”金亨国是从很早就开始入圈的，他经历过的年代属于是队员出事队长都需要下跪认错的“封建时期”。
可惜现如今出道做偶像的一个比一个来头大，他对着李灿荣还得看在他爹今年初刚给团队奶了好几个大资源的份上没办法说重话，对着李长桉就更不用提了——当年劝李长桉退学全身心专注练习的那个人就是他。
谁知道李灿荣就跟不会看人脸色又听不懂话中暗示一样，这小子还敢做出美剧里那种无奈摊手的动作对着金亨国说：“这并非我们的本意，她是发布在自己私人社交账号的限时动态，传播的人才是做错的那一方。”
这是真活爹。
金亨国是真无语了，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然后看向李尚敏。
李尚敏心里骂了几句老贼惯会甩烂摊子，但是当着一会议室人的面他又不能说什么拆台的话。
他只好板着脸教训李灿荣道：“你现在是idol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不知道吗？做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谨慎吧？”
本来他还想顺嘴说几句李长桉作为队长没有对成员进行管理，但一跟李长桉眼神对视上他立刻就想起来了对方在休假中一发现宋银硕状况就上报了的事情。
唉，这是一群活爹。
——
回宿舍的车上，李灿荣一直想找李长桉聊点什么，但李长桉全程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他确实很累。
本该休假的时候他每天在学校和公司之间连轴转，休假结束之后公司安排的行程满满当当同时来自学校的各种课程和考试又是见缝插针。
要平衡好自己的学业和工作也就罢了，偏偏同组合的队友还一个比一个更会惹事。
李长桉很想骂人。
刚才在会议室里忍住了，是因为他还念着李灿荣和他之前的那点交情，外加他不愿意真的就如公司的意成为他们不敢骂李灿荣时的嘴替。
闭目养神了一路，金周元跟他们一起走进公寓，其他人已经由另一位经纪人接了回来。
住在楼上的郑成灿和将太郎现在也待在楼下公寓的客厅里等着他们。
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公司才会把他们叫去。
李长桉在金周元跟其他人解释需要收手机的时候终于看了李灿荣一眼。
“来我房间。”他切换成了他们之间都更加熟练的英语。
李灿荣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在会议室里的气氛算不上特别紧张，在他表示对方女生可以澄清之后，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太当回事的普通公关态度在处理。
但李灿荣能明显感觉到李长桉有点不太一样了。
他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普通的牵手会引起李长桉的不满，但为了李长桉的感受，李灿荣还是有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在积极解决问题。
走进房间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书柜最显眼位置的勾线梵高玩偶，李灿荣提着的心又放下来了许多。
他其实也想好好跟李长桉聊一下这件事。
李长桉也看见了那个玩偶，不过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解释一下吧。”李长桉的视线转向李灿荣，“你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原来李长桉是不相信吗？
李灿荣无奈：“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那天也不是我们单独约会，是一群人聚在一起。”
“那牵手是什么意思。”李长桉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们太久没见了，她有些激动，所以就这样了。”李灿荣解释的时候摊开双手耸肩，“这在美国文化里本来也不算什么，你知道的。”
李长桉说话简直就像是照着某个指令开始执行的机器人，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向李灿荣，嘴里干巴巴道：“但你现在是K-POP idol，你现在也是在亚洲发展。在亚洲文化里对异性之间的接触是比较敏感的，你们的动作的确会引起大家的误会。”
“人们本来也不应该看见这张照片。”李灿荣嘟囔着。
这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李长桉扬起眉毛，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作为idol你就是需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加倍小心，毕竟之前还有跟你一样美国长大的前辈也出过事。甚至他只是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私人空间里面发了几句在韩国不太适应的话，结果被黑客爆出来之后，他的事业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后面也退出公司退出组合了。”
“你难道不觉得很荒谬吗？”李灿荣听见这个例子并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就因为是K-POP idol所以就得什么事都得受限制？我并不是不在意我的粉丝们的感受，但正是因为我在意，我也有自己需要保护的那一部分隐私和边界，他们也应该理解我不是吗？”
李长桉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我不是在跟你辩论，你保持好跟异性朋友的距离很难吗？现在你又不是美国大学生，你是韩国偶像，你的粉丝也大部分都是亚洲文化中长大的亚洲人。”
同样耐心也快要被一轮又一轮偶像守则耗尽的李灿荣淡淡耸肩：“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这个的话为什么来做K-POP爱豆？”李长桉耐心告磬，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在美国出道追寻音乐梦想不好吗？那样的话别说是牵手了，你就是哪怕吸d、滥/交、出柜都没人管你呢。”
那是他不想吗？
还不是他不能。
李灿荣的人生中大概很少听到有人敢把他的阴阳怪气怼回来，甚至不仅怼回来了还直戳他肺管子。
他现在从肺到上呼吸系统整个都开始灼烧起来，一度到了无法呼吸的程度。
李长桉看着他的眼睛，见他这样到底还是又心软了：“事已至此，你以后尽量避免跟异性做这种行为吧，确实是挺暧昧的……”
“暧昧？”李灿荣勾起嘴角，“你觉得牵手就是暧昧了吗？难道你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像家人一样的异性朋友？”
“没人在意事实，他们只在意照片拍摄出来的结果。”李长桉认为继续跟李灿荣纠结这个问题只会走进死胡同，他不愿继续浪费时间纠缠。
经历了宋银硕的事情之后，他觉得人可能是不会被轻易说服的。
宋银硕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事。
李灿荣也是这样。
他们可能都只是觉得自己倒霉——因为被爆出来了。
“是吗？所以只是牵手就可以推测我们在交往？哪怕双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李灿荣注视着李长桉的眼睛。
李长桉皱眉：“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他又不在乎李灿荣跟那个女生到底是好朋友还是女朋友。
“那这样呢？是不是就有意义了。”
李灿荣说完并没有给李长桉任何反应的机会。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他突然向前倾倒身体，然后直接把李长桉压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下一秒就亲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不是李长桉这段时间连续熬夜透支身体，他的反应能力不可能这么慢。
甚至在李灿荣亲上来的那一刻，李长桉的大脑直接当机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李灿荣会突然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对方的嘴唇直接就压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再含着他的下嘴唇报复性地重重吮了一口。
当来自另一个人的嘴唇突然贴上自己，柔软湿润的触感以及来自对方身上的味道几乎完全把他包围了。
李长桉拳头招呼上李灿荣侧脸的时候，对方甚至双手已经摩挲在了李长桉的颈侧发尾。
“我去你大爷的李灿荣——”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在其他人听到属于李长桉的一声怒吼后就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大动静赶紧跑过来拉开房门，而他们所目睹的一幕就是李长桉正把李灿荣按在地上爆揍的画面。
一拳又一拳全部都是对着脸砸下去的。
但偏偏打得这么狠，揍人的那个哭的声嘶力竭还眼睛通红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揍的那个嘴角、额头都被揍淤血了，居然还是扯着嘴角在笑的。
金周元赶紧冲上去拉开这两人，但他一个人显然力气不够：“成灿！你也来帮帮忙啊！”
被吓懵了的郑成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冲上前去抱住李长桉：“长桉！怎么了？你没事吧？”
“灿荣你没事吧？”金周元一时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哪一个，他还是看见李长桉已经郑成灿抱住开始大哭之后才赶紧问脸都已经快被揍成猪头的李灿荣。
李灿荣每次扯起嘴角的时候都会牵动伤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扬起嘴角露出微笑的表情看向李长桉：“长桉哥，那在这样的结果之后，我们现在又算什么呢？”
他还故意从英语切换成了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