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 34
跟李长桉把泄露号码范围锁定在首尔“阔少”这一圈不同，金周元出于谨慎还是把所有成员都联系了一遍。
不过他问的不像李长桉那么直给，在对话中就是包含了假期问候以及隐约暗示了一下要他们休假期间也注意别惹上麻烦。
“真不知道周元哥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这些呢？之前不是放假前就交代过了吗？”
从海边度假回来的郑成灿先问李长桉有没有看见他的沙滩照，然后再是小小纳闷了一下。
“是在我们休假的时候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李长桉表示他并没有看见郑成灿的裸上半身肌肉背影照：“公司没什么事，反正每天都有人骂他要完蛋。”
郑成灿急了：“你居然没看见吗？哇，我白难为情了。”
刚从美国回来的李灿荣听不下去这垃圾对话了：“成灿哥，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没看的话怎么会知道那是裸上半身肌肉照呢。”
李长桉淡淡瞥他一眼：“就你话多。”
郑成灿用胳膊肘夹住李长桉的脖子：“好哇，你耍我呢。”
被怼了的李灿荣在他们身边坐下：“看来有人这个假期过的不是很愉快，火药味很重呢。”
“嗯。所以别惹我。”李长桉看见了走进练习室的宋银硕，他立刻从地上起身向他走去。
宋银硕淡淡看他：“要在这里？”
“出去说。”李长桉拿过了他的手机之后拉开了门。
“怎么回事啊？”郑成灿的声音跟在后面。
宋银硕没搭腔，李长桉回过头：“我和银硕哥有点事要谈，等一下你们先练习吧，麻烦哥替我跟老师说一声。”
郑成灿看着李长桉就这样关上了门，练习室里只剩下他和李灿荣还有朴元彬。
李炤熙正在参加MCD的录制，将太郎还在返程飞机上。
“他今天怎么了？”郑成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李灿荣旁边。
朴元彬一个人坐在跟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角落里，戴着毛线帽和耳机，像是没有听见郑成灿的话一样。
李灿荣皱了皱鼻子：“长桉哥好像在生气。”
“他生气？”郑成灿瞪大双眼，“和宋银硕？”
他和这两人打这么久交道，还从来没看见哪一个有过类似于生气的表现。
李长桉在洪胜汉暂停活动那天都没有对他发脾气，难听话都没说一句。
郑成灿不相信：“不可能，就算是宋银硕做错了什么事情长桉也不会发火的。”
低着头拉伸的朴元彬忽然抽了一下嘴角。
——
李长桉把宋银硕带进了一间录音工作室。
宋银硕注意到了门上的锁是电子密码锁，而李长桉却是输入指纹打开的。
“这里很安全。”李长桉示意宋银硕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他拉了电脑桌前的椅子坐在了沙发对面。
宋银硕坐下之后问：“这是你的工作室？”
房间已经被装修的有了那种单人间公寓的感觉，除了几个巨大的编曲用电脑显示屏之外还有电钢琴、吉他这类的乐器，书柜里摆的不是经济学管理学相关的专业书就是乐理类的。
看样子这段时间李长桉很长时间都是待在这里。
“嗯。”李长桉说，“算是队长的一点好处吧。”
“厉害。”宋银硕淡淡道。
那么多出道多年的前辈要用工作室还得去公司外面租地方，他倒好，直接在这个楼层就有间自己的独立房间。
李长桉低头开始看手机：“麻烦哥解锁一下。”
宋银硕接过来解了锁：“你真要全部都看？”
“只看跟我们相关的部分。”李长桉说。
“你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发生吗？”宋银硕看着他的眼睛，“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这样随便让你检查手机。”
李长桉伸出手去接他的手机：“谢谢哥。”
“就算分手之后跟前任联系也不是罪。”宋银硕在李长桉低头看聊天记录的时候忽然说，“你是我现女友吗？你管这么多。”
李长桉当他是空气。
聊天记录里就如宋银硕说的那样，他拒绝了介绍李长桉给对方的朋友认识。
女方：【银硕啊，最近过的还好吗？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以吗。】
宋银硕：【过的还好。什么？】
女方：【太感谢了，因为是你，我才会来拜托的。】
【我认识一位财阀届的姐姐，现在在汉南洞独居，姐姐很喜欢你们团队的长桉xi，说想要给他送礼物。请问你可以介绍他们认识吗？】
【感觉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比起通过别人，通过你介绍应该更能保密，不会被传出去。】
宋银硕：【礼物的话，长桉应该不太需要。】
女生：【那可以介绍他们认识吗？姐姐真的很喜欢长桉xi……她说哪怕是外国人因为长得好看也没有关系……拜托了……这个姐姐是对我的资历还有家族很有帮助的人。】
【她还很舍得花钱kkkkkkkk】
宋银硕：【那位不是钱可以打动的人。】
女生：【或者成灿和元彬？这个姐姐真的很照顾我，也请你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她会很困惑的。】
宋银硕：【可能不太行。我说说看。】
女生：【呃，为什么呢？三个人都不行吗？】
宋银硕：【可能不太会想谈恋爱，可能会感到不安。因为不是我能决定的，我问过之后再告诉你。】
女生：【真的？谢谢！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宋银硕：【好的 kk】
李长桉看到这里继续往下。
宋银硕有点不太自在地盯着他的反应。
李长桉没管他，眼睛继续盯着屏幕。
女生：【还在忙吗？要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银硕：【问过了，都不太行。】
女生：【为什么呢？是不想谈恋爱吗？还是有女朋友了？】
宋银硕：【我不太方便问具体原因，本来就跟成灿不太熟。】
女生：【那长桉xi呢？】
宋银硕：【他脾气不太好，我不敢问。】
女生：【脾气不好的男人交往起来会很辛苦呢。】
宋银硕：【嗯。】
女生：【元彬可以吗？如果是元彬的话那个姐姐也会很开心的。】
宋银硕：【元彬的话，可能身高方面有些辛苦……】
女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他好矮啊，不会比炤熙还矮吧kkkk……难道只有168吗？】
宋银硕：【kk】
李长桉的脸上看不太出来情绪，他的手指压在屏幕上再往下划，但女生也只是说了类似于感谢和打扰了之类的话。
所以宋银硕是真的没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出去。
但是……
“脾气不好？”李长桉垂头看着宋银硕，“我有跟哥打过架吗？”
宋银硕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机。
李长桉转而握住椅子扶手：“还有，哥什么时候问的成灿哥和元彬哥？”
“我没问。”宋银硕反问他，“你看不懂什么是托辞吗？”
李长桉笑了：“银硕哥文化水平这么高，如果能进大学的话一定是去文学系吧。”
“李长桉。”宋银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俯视着正坐在椅子上的李长桉，“我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我给你看记录只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队长，并且这件事是可能跟我有那么一点关联。我给你这样检查我的手机是因为我尊重你，我体谅你可能压力很大准备考试的时候又遇到了这种事。但不该做的我从头到尾都没做，我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请你尊重我。”
李长桉扬起头看他：“那你知道这一位想要介绍的人是谁吗？”
宋银硕的眼神像是在说关他屁事，反正他又没介绍。
“我理解这是会让你困扰，但这个局面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宋银硕说，“如果对方跟你说的是从成员那里得到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试着去问别人呢？”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看他脾气好就一直踩着他的底线用这种审问犯人的口气跟他说话，别的人不一定就无辜。
李长桉也站起来：“谢谢哥愿意给我看这些记录，我会去跟公司进行沟通的。”
“你有问过其他人吗？”宋银硕站在他身后并没有跟上去，“还是说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
李长桉现在是真的觉得他骂韩瑞希骂得还是太保守了。
她说的那句通过成员介绍得到了联系方式，在这几天简直快成了他的心魔。
他以为在洪胜汉离开之后他可以放心地信任其他人了。
他们七个人这段时间几乎都是24小时在一起，他觉得他们七个人的目标现在都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想要拼了命让RIIZE这个组合变得更好的。
但是韩瑞希的那句话忽然像是戳破了这层美丽的泡沫。
他并不一定相信韩瑞希的话，但在泡沫破灭之后，他忽然一下子看清了幻彩反光下隐藏着的冰冷的事实。
就算他们都是idol。
就算他们都是想成为出色的idol。
但实际上他们也都是普通人。
而人性往往是复杂的、多变的。
“对不起。”李长桉转过身看向宋银硕的那一刻眼泪就从他的眼眶里落了出来。
他最终还是承认了，其实他自己也是普通人。
复杂的，多变的。
为了融入社会生活有时候不得不戴上面具的。
俗人一个。
宋银硕看见李长桉哭出来的眼泪时心里那点邪火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李长桉哭。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年末颁奖礼。
不过那时候，李长桉的身边围满了关心他给他擦眼泪安慰他的人。
宋银硕一直都站在角落里。
“我太累了。”李长桉越是想通过大口呼吸忍住，反而眼泪溃堤的厉害，“银硕哥，我太累了。”
宋银硕机械般僵硬地伸出手，他拍了拍李长桉的背。
忽然发现从出道前开始有意识增肌的人一下子又瘦了。
掌心触到肩胛骨的时候，硌的手都有点疼。
“我只想什么都做到最好，我只是想拼尽全力地成为出色的idol，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长桉哭的声嘶力竭。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自然生动的演技。
可能也有真情流露的原因吧。
不过他问的不像李长桉那么直给，在对话中就是包含了假期问候以及隐约暗示了一下要他们休假期间也注意别惹上麻烦。
“真不知道周元哥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这些呢？之前不是放假前就交代过了吗？”
从海边度假回来的郑成灿先问李长桉有没有看见他的沙滩照，然后再是小小纳闷了一下。
“是在我们休假的时候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李长桉表示他并没有看见郑成灿的裸上半身肌肉背影照：“公司没什么事，反正每天都有人骂他要完蛋。”
郑成灿急了：“你居然没看见吗？哇，我白难为情了。”
刚从美国回来的李灿荣听不下去这垃圾对话了：“成灿哥，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没看的话怎么会知道那是裸上半身肌肉照呢。”
李长桉淡淡瞥他一眼：“就你话多。”
郑成灿用胳膊肘夹住李长桉的脖子：“好哇，你耍我呢。”
被怼了的李灿荣在他们身边坐下：“看来有人这个假期过的不是很愉快，火药味很重呢。”
“嗯。所以别惹我。”李长桉看见了走进练习室的宋银硕，他立刻从地上起身向他走去。
宋银硕淡淡看他：“要在这里？”
“出去说。”李长桉拿过了他的手机之后拉开了门。
“怎么回事啊？”郑成灿的声音跟在后面。
宋银硕没搭腔，李长桉回过头：“我和银硕哥有点事要谈，等一下你们先练习吧，麻烦哥替我跟老师说一声。”
郑成灿看着李长桉就这样关上了门，练习室里只剩下他和李灿荣还有朴元彬。
李炤熙正在参加MCD的录制，将太郎还在返程飞机上。
“他今天怎么了？”郑成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李灿荣旁边。
朴元彬一个人坐在跟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角落里，戴着毛线帽和耳机，像是没有听见郑成灿的话一样。
李灿荣皱了皱鼻子：“长桉哥好像在生气。”
“他生气？”郑成灿瞪大双眼，“和宋银硕？”
他和这两人打这么久交道，还从来没看见哪一个有过类似于生气的表现。
李长桉在洪胜汉暂停活动那天都没有对他发脾气，难听话都没说一句。
郑成灿不相信：“不可能，就算是宋银硕做错了什么事情长桉也不会发火的。”
低着头拉伸的朴元彬忽然抽了一下嘴角。
——
李长桉把宋银硕带进了一间录音工作室。
宋银硕注意到了门上的锁是电子密码锁，而李长桉却是输入指纹打开的。
“这里很安全。”李长桉示意宋银硕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他拉了电脑桌前的椅子坐在了沙发对面。
宋银硕坐下之后问：“这是你的工作室？”
房间已经被装修的有了那种单人间公寓的感觉，除了几个巨大的编曲用电脑显示屏之外还有电钢琴、吉他这类的乐器，书柜里摆的不是经济学管理学相关的专业书就是乐理类的。
看样子这段时间李长桉很长时间都是待在这里。
“嗯。”李长桉说，“算是队长的一点好处吧。”
“厉害。”宋银硕淡淡道。
那么多出道多年的前辈要用工作室还得去公司外面租地方，他倒好，直接在这个楼层就有间自己的独立房间。
李长桉低头开始看手机：“麻烦哥解锁一下。”
宋银硕接过来解了锁：“你真要全部都看？”
“只看跟我们相关的部分。”李长桉说。
“你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发生吗？”宋银硕看着他的眼睛，“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这样随便让你检查手机。”
李长桉伸出手去接他的手机：“谢谢哥。”
“就算分手之后跟前任联系也不是罪。”宋银硕在李长桉低头看聊天记录的时候忽然说，“你是我现女友吗？你管这么多。”
李长桉当他是空气。
聊天记录里就如宋银硕说的那样，他拒绝了介绍李长桉给对方的朋友认识。
女方：【银硕啊，最近过的还好吗？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以吗。】
宋银硕：【过的还好。什么？】
女方：【太感谢了，因为是你，我才会来拜托的。】
【我认识一位财阀届的姐姐，现在在汉南洞独居，姐姐很喜欢你们团队的长桉xi，说想要给他送礼物。请问你可以介绍他们认识吗？】
【感觉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比起通过别人，通过你介绍应该更能保密，不会被传出去。】
宋银硕：【礼物的话，长桉应该不太需要。】
女生：【那可以介绍他们认识吗？姐姐真的很喜欢长桉xi……她说哪怕是外国人因为长得好看也没有关系……拜托了……这个姐姐是对我的资历还有家族很有帮助的人。】
【她还很舍得花钱kkkkkkkk】
宋银硕：【那位不是钱可以打动的人。】
女生：【或者成灿和元彬？这个姐姐真的很照顾我，也请你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她会很困惑的。】
宋银硕：【可能不太行。我说说看。】
女生：【呃，为什么呢？三个人都不行吗？】
宋银硕：【可能不太会想谈恋爱，可能会感到不安。因为不是我能决定的，我问过之后再告诉你。】
女生：【真的？谢谢！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宋银硕：【好的 kk】
李长桉看到这里继续往下。
宋银硕有点不太自在地盯着他的反应。
李长桉没管他，眼睛继续盯着屏幕。
女生：【还在忙吗？要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银硕：【问过了，都不太行。】
女生：【为什么呢？是不想谈恋爱吗？还是有女朋友了？】
宋银硕：【我不太方便问具体原因，本来就跟成灿不太熟。】
女生：【那长桉xi呢？】
宋银硕：【他脾气不太好，我不敢问。】
女生：【脾气不好的男人交往起来会很辛苦呢。】
宋银硕：【嗯。】
女生：【元彬可以吗？如果是元彬的话那个姐姐也会很开心的。】
宋银硕：【元彬的话，可能身高方面有些辛苦……】
女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他好矮啊，不会比炤熙还矮吧kkkk……难道只有168吗？】
宋银硕：【kk】
李长桉的脸上看不太出来情绪，他的手指压在屏幕上再往下划，但女生也只是说了类似于感谢和打扰了之类的话。
所以宋银硕是真的没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出去。
但是……
“脾气不好？”李长桉垂头看着宋银硕，“我有跟哥打过架吗？”
宋银硕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机。
李长桉转而握住椅子扶手：“还有，哥什么时候问的成灿哥和元彬哥？”
“我没问。”宋银硕反问他，“你看不懂什么是托辞吗？”
李长桉笑了：“银硕哥文化水平这么高，如果能进大学的话一定是去文学系吧。”
“李长桉。”宋银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俯视着正坐在椅子上的李长桉，“我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我给你看记录只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队长，并且这件事是可能跟我有那么一点关联。我给你这样检查我的手机是因为我尊重你，我体谅你可能压力很大准备考试的时候又遇到了这种事。但不该做的我从头到尾都没做，我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请你尊重我。”
李长桉扬起头看他：“那你知道这一位想要介绍的人是谁吗？”
宋银硕的眼神像是在说关他屁事，反正他又没介绍。
“我理解这是会让你困扰，但这个局面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宋银硕说，“如果对方跟你说的是从成员那里得到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试着去问别人呢？”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看他脾气好就一直踩着他的底线用这种审问犯人的口气跟他说话，别的人不一定就无辜。
李长桉也站起来：“谢谢哥愿意给我看这些记录，我会去跟公司进行沟通的。”
“你有问过其他人吗？”宋银硕站在他身后并没有跟上去，“还是说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
李长桉现在是真的觉得他骂韩瑞希骂得还是太保守了。
她说的那句通过成员介绍得到了联系方式，在这几天简直快成了他的心魔。
他以为在洪胜汉离开之后他可以放心地信任其他人了。
他们七个人这段时间几乎都是24小时在一起，他觉得他们七个人的目标现在都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想要拼了命让RIIZE这个组合变得更好的。
但是韩瑞希的那句话忽然像是戳破了这层美丽的泡沫。
他并不一定相信韩瑞希的话，但在泡沫破灭之后，他忽然一下子看清了幻彩反光下隐藏着的冰冷的事实。
就算他们都是idol。
就算他们都是想成为出色的idol。
但实际上他们也都是普通人。
而人性往往是复杂的、多变的。
“对不起。”李长桉转过身看向宋银硕的那一刻眼泪就从他的眼眶里落了出来。
他最终还是承认了，其实他自己也是普通人。
复杂的，多变的。
为了融入社会生活有时候不得不戴上面具的。
俗人一个。
宋银硕看见李长桉哭出来的眼泪时心里那点邪火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李长桉哭。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年末颁奖礼。
不过那时候，李长桉的身边围满了关心他给他擦眼泪安慰他的人。
宋银硕一直都站在角落里。
“我太累了。”李长桉越是想通过大口呼吸忍住，反而眼泪溃堤的厉害，“银硕哥，我太累了。”
宋银硕机械般僵硬地伸出手，他拍了拍李长桉的背。
忽然发现从出道前开始有意识增肌的人一下子又瘦了。
掌心触到肩胛骨的时候，硌的手都有点疼。
“我只想什么都做到最好，我只是想拼尽全力地成为出色的idol，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长桉哭的声嘶力竭。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自然生动的演技。
可能也有真情流露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