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朝她伸手,出口的声音暗哑:“来。”

    云窈慢慢走过去,只是刚靠近,修长的双腿像蛇一样缠过来,径直勾住她的腿,将她带向他怀里。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扶上他的肩头,腰间撞到桌子的边缘,还好有他的身体挡着,并没有撞疼。

    手下是他坚硬的双肩,哪怕隔着几层衣物,亦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还有蓬勃的力量。

    “王、王爷。”

    云窈十分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低低的唤了一声。

    “嗯。”低沉的单音字,随着炙热的唇瓣贴在她耳后,烫的她腿一软,心底一阵阵发麻。

    他不光用双腿纠缠她,还用双臂紧紧箍在她腰上,既是搂也是架着,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

    云窈莫名开始紧张,心跳急速跳动,连呼吸都跟着乱了,搭在他肩头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

    耳边听到他的轻笑,炙热的温度缓缓移到她细腻的脖颈,一下一下的轻咬。

    这种酥麻的感觉太致命,咬的云窈手臂上泛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她不禁轻哼了一声。

    周围的气息越发浑浊炙热,腰间抵着的桌子边缘硬邦邦的,硌的她生疼。

    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腰。

    却换来腰上的那只大掌猛地握了她一下,随即掌心徐徐滑动。

    红唇也紧追而下。

    冬日的房间,即便烧着碳,当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还是冷的让她瑟缩了一下。

    但紧接着,就被炙热覆盖。

    那炙热包裹着她,将他的温度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予。

    云窈细细的喘气,手不自觉的托着他后脑,浑身发软,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察觉到她的无力,慕霆渊放下腿直起身,手臂微用力,就将两个人的姿势调转。

    他将她托抱起坐到桌子上,抵着她笑:“这个姿势怎么样?”

    云窈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本艳书。

    书上是这么写的——桌子腿儿摇,吟吟喔喔,满室水声噼啪……

    云窈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识的想要跳下来。

    “不行,这……这不行……”

    这可是吃饭的桌子啊!而且还是江晚容的,他们怎么能在这上面……

    大掌卡在她腰上,慕霆渊一边摸索着,一边坏笑:“没什么不行。”

    这个坏家伙!

    怎么就能这么坏!!

    云窈羞耻极了,又气又急,允自乱挣扎。

    可她越是挣扎,卡在她腰上的大掌就越是坚硬热烫。

    一股大力,撞得桌子腿直接移了位,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嘎声。

    云窈呜咽着。

    这太羞耻了。

    她只要一想到以后江晚容会用这个桌子吃饭,她就控制不住的蜷缩着身子,紧张的厉害。

    她的紧张带动慕霆渊的感受,让他再也克制不住。

    动静远远传到外面,德安这次一早就带着人跑去垂花门站着了,还提前堵了耳朵。

    只是这耳朵堵的,实在有些过于厚实。

    只见每个人的脑袋左右,都包着厚厚的棉球,对,就是球,比成年人拳头还大的球状棉花。

    一人顶着两颗,在月光的投射下,地上的人影活像是长了三颗脑袋,怎么看怎么滑稽。

    德安老神在在的抄着手,得意的扬着眉毛:我怎么这么聪明呢!这个点子都能想到!瞧瞧,这不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吗,我可真是天才啊!

    屋里的一切都像书中描述的那样,只是比起那些单调隐晦的文字,他们更加香.艳凶猛。

    凶猛到桌子一退再退,直退到墙角,卡在那里再也不能动了。

    云窈被按在桌面上,真正变成了一盘肉菜。

    连汤汁都被某只饿死鬼吃干抹尽,尽数咽下肚。

    云窈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强忍着没有求饶,实在受不住了,就咬着他细细的哭,让他轻一点。

    慕霆渊叼着她,一边吃的心满意足,一边在心里发笑。

    臭东西只要一做对不起他的事,就老老实实的任他予取予夺,难得这么乖,不吃个够本怎么行?

    云窈不知道,这个坏家伙早就将她看的透透的,还想讨好他,默默的由着他不仅没有轻一点,反而越发狠命折腾她。

    折腾到最后,她连话都说不出了,只一味的哭。

    月亮从刚上树梢,一点一点往西方偏移,浓黑的夜色变成深蓝。

    慕霆渊将已经软成一汪水的人儿托抱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好,又将床帐放下,自己披上外衫,哑着嗓子唤水。

    等了半天也没见外面有动静。

    他皱皱眉,走出房门。

    离了老远就见垂花门那里并排站着的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形。

    直接气笑了。

    德安看到房门口出现一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再眯眼细瞧,可不是他的祖宗王爷。

    惊的一蹦老高。

    “兔崽子们,睡睡睡,睡你们个大头鬼,还不醒醒!”

    连环掌,照着小喜他们一人扇了几巴掌,把人全部扇醒。

    然后颠颠的跑过去:“王爷。”

    他见自家主子嘴巴动了两下,但愣是什么都听不见,才想起耳朵上还捂着棉球呢,赶紧摘下来。

    “蠢货!端盆水过来。”

    被骂的心虚,德安连声应是:“外面冷,王爷快进屋吧,奴才一会就送水进去。”

    门开了又立马关上,床帐子里,厚厚的帐帘将所有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房间依旧没点烛火,慕霆渊端着热水回来,掀开帐子,摸着黑替云窈擦拭身子。

    心里搁着事,即便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云窈还是强迫自己恢复一点神智,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在欺骗你,你会不会就此厌恶了我?”

    没想到她都累成这样,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看来是真被吓到了。

    而且,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在乎呢。

    正是因为在乎他,所以很怕他会厌恶了她。

    慕霆渊又好笑又有点心疼。

    差点就缴械投降了。

    可一想到这臭东西根本就不信他,发生任何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硬撑着解决,而不是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就生气。

    硬忍着没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