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慕霆渊有些纳罕:“怎么不高兴,难道是本王没有喂饱你?”

    云窈又惊又羞,连忙说:“不是,是妾身……这羊绒毛毯是妾身最喜欢的,可是已经……”

    慕霆渊心下了然,他这个人,吃饱喝足后便十分好说话,道:“这有什么,你若喜欢,本王明日再让人多送几条来。”

    云窈送了口气:“多谢王爷。”

    这下真该离开了,云窈回过身,轻声道:“王爷,妾身想去净室清理一下。”

    知道她这是要去换回王妃,慕霆渊不想让她为难,但更不想看见江晚容,便说要回沧澜院。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轻笑着说:“本王过两天再来看你。”

    云窈脸红红的应了。

    每次圆房,为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来不及应对,江晚容都会躲在角房里守着,等慕霆渊走后再回去补觉。

    她刚睡下不久,就听王妈妈匆匆过来禀告说德安过来了。

    德安是慕王身边的人,又是王府的大总管,不能不亲自见。

    江晚容便让王妈妈将她扶坐起来,又吩咐侍女拉下纱帐,这才传人进来。

    慕霆渊是个守信的人,刚回沧澜院就让德安去库房挑东西。

    德安紧赶慢赶的挑完,带着三名小太监过来了。

    “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这是王爷赏赐给您的边疆毛毯。”

    德安站在外厅,身后跟着三名小太监,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条上好的长绒毛毯。

    这时候的江晚容还没发现自己的贵妃榻已经被毁了,还疑惑好好的怎么突然赏她毛毯。

    毕竟边疆毛毯一般都在每年秋季进贡,现在离进贡的时候还早着呢。

    疑惑归疑惑,她确实喜欢这毯子,便端着王妃的架子和煦道:“有劳安公公,替本妃多谢王爷。”

    德安隔着一层纱帐,低头恭敬应下,接着道:“老奴告退。”

    他领着人退出去,却在转身之际,目光隐晦的朝侍立在纱帐旁的婢女示意了一下。

    后者会意的低下头。

    等人走后,江晚容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她很困,却强打起精神道:“把东西给本妃拿进来。”

    丫鬟们将毛毯端到床前供她欣赏。

    孙妈妈上次被打的不轻,直到现在还下不来床,是以江晚容近前服侍的婆子只剩下王妈妈一人。

    王妈妈喜笑颜开的夸:“王爷对咱们王妃真真是极好,这赏赐是三天两头的往我们凝辉院搬。”

    说完,想起一件事,她又接着道:“老婆子听说前几日承平伯府的三小姐出嫁,嫁的是恭定郡王,新婚第二天就被郡王冷落了。”

    江晚容来了兴趣:“承平伯府家的?可是本妃那位表妹?”

    “正是,听说被府里的侍妾随意欺压,郡王对她不管不问,日子过的很是凄惨呢。”

    承平伯府是江晚容母亲的娘家,现任的承平伯她还要叫一声舅舅,嫡小姐与她正是表姐妹。

    不过虽是表姊妹,她却跟那位表妹十分合不来,彼此都是对对方横竖看不顺眼。

    王妈妈打量着她的脸色,又夸道:“看咱们小姐多有福气,得王爷如此敬重,王爷定是听说了您喜欢这边疆毛毯,这才让安总管多送几条来。”

    几番话下来,捧的江晚容一脸春风得意。

    手里一遍一遍的抚摸毛毯,连语调都带着沾沾自喜:“王爷也真是,这么多毛毯让本妃怎么用得完。”

    她眼珠转了转,傲然道:“这样吧,送一条去给恭定郡王妃,就说是本妃送她的新婚贺礼,其余的拿到私库收好。”